环保部环境规划院副院长王金南发表主题演讲
2011年1月16日，第二届中国低碳经济论坛在北京举行。图为环保部环境规划院副院长王金南发表主题演讲。
王金南：各位上午好，我记得去年我参加这个论坛，去年的题目是我讲的一个观点，低碳跟环保双赢这么一个思路。因为关于低碳经济，发展低碳经济我个人是处于这种保守派的范畴，因为对中国来说这个环境问题的解决更加复杂。当然我们在谈论低碳经济，我们看到发达国家跟我们发展中国家可能有的这个话语，语境都是不完全一致的，我总体意见要把低碳和环保这个事情结合起来。
今天我讲一个概念，来探讨一下要真正实现低碳经济，我们最关心的一个化石能源问题，在这里面有一个思路，这也是我们跟大家一块来探讨的。环境和碳排放约束下的煤炭消费总量控制问题，这是一个新的概念，这个我想可能讲的不见得对。给大家交流三个方面的事情，第一个就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认为区域的，甚至说国家层面上的煤炭消费总量控制势在必行。第二个来分析一下不同的一些情景方案下，我们说这个煤炭消费总量是什么意思？第三个十二五怎么做，这个事情怎么做，一些个人的建议和看法。
关于煤炭消费引起的严重环境问题，我形象的说它给我们环境领域里面三座大山都有不同影响，第一是环境污染，第二生态破坏，第三就是气侯变化这个问题，都带来很大的影响。第一个能源消费的高速增长带来温室气体和大气污染物的大量排放，根据我们研究估算对咱们国家来看二氧化硫排放量的90%，氮氧化物排放物67%，二氧化碳排放量70%都来自燃煤，主要大气污染物排放量高居世界首位，这是我们看到山西省很特殊的情况，又是产煤大省，又是消耗大省，他煤炭的消耗跟二氧化硫的排放量，二氧化碳排放量基本上是一致的，大家可以看到这个趋势完全是一致的。
第二是能源消费结构不合理导致污染物排放降低，中国情况更特殊，能源领域煤炭消费比例是最高的一个国家。第三煤炭消费的不均衡带来区域性环境问题，这个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单位国土面积东部地区煤炭消费量要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这些地区空气污染也十分严重。我们带来问题像酸雨的问题大体上可以看到，像中国东南地区他的酸雨污染是比较严重，这跟我们大量的煤炭消费也密切相关。
第四个是煤炭粗放式开采严重破坏生态环境。2005年这么一个基数这是估算，吨煤开采造成综合经济损失43.5万，吨煤消费造成温室气体排放损失分别为82.1元和60元，合计吨煤造成损失185.6元，占2005年商品煤平均价格68%，这个数现在不同的单位都在测算，不同年份都在测算这个数据。
第五煤炭消费量持续增长带来巨大的环境压力。我们看看老说前几个五年环保规划都没有完成任务，但反过去看看我们在哪些五年国民经济社会发展规划里面，我们能源这个目标，能源消费目标也是每一次消费都突破，这个也是带来一个环保生存的问题。那么，2010年咱们国家煤炭消费已经达到32亿吨左右，从目前地方情况来看，制定的十二五规划情况来看，这个情况我想可能大家都从媒体上也看到了，国家发改委已经跟一些地方政府在约谈，这些地方政府看他们一些GDP的增长率远远都高于国家规定的，大体上国家对这个十二五是7%左右。你现在可以看到，这些地方GDP增速指标都是高于这个数。
根据我们十二五环保规划里面明确做的调查情况来看，十二五各省规划GDP平均增速12%左右，这是地方报上来的。全国煤炭消费量增长光下一个五年就要增加19亿，这是报上来的数，最后能不能落实下去不一定。煤炭的机组装机容量增长4.5亿千瓦，这个数大家很简单可以算出来，相应带来的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排放量分别为600万吨，500万吨，所以我们在减排方面很多问题是新增量的减排，比存量的减排任务要大的多，这是我们十一五看到的。
因此说，不控制煤炭消费量我想这个污染物排放总量这个控制也是很难。这个是从二氧化碳情况来看，做的一些咱们国家情景方案预测，这个大家可以看看，到2010年大体上我们现在已经超过3千美金这是人均，到2030年的时候我们人均GDP按以前预测，这是5600美金到1.1万美金，这种情况下假如二氧化碳排放量还不是下降，我个人看法可能在国际上也是很鼓励很被动的。
第六个是区域煤炭消费总量控制势在必行，我们可以看到一些问题。特别是像我们现在看到GDP能耗这个指标，我个人觉得有些保留看法，这些指标本身就是GDP驱动性的，你只有把分母做大，除去以后就变小的，聪明的人可能也把分子分母都做小整个就下来了。一般情况来说，分母做大，分子做大最后值也很难下来。这是我想从几个角度来看我们为什么要实施这个煤炭消费总量控制，这个情况做一个介绍。
第二个问题我们来看看一些环境约束下，包括碳排放约束下煤炭消费总量一些情景。所谓，约束煤炭消费总量有很多的因素，这里面包括能源结构，我们污染物总量控制目标，包括我们二氧化碳排放强度的控制目标还有我们煤炭生产需要水资源条件怎么样，生态的环境脆弱性怎么样，还有一些运输能力方面，安全生产等等东西都取决于决定我们整个煤炭消费的总量问题，生产量的问题。
去年中国工程院组织一个中国中长期能源战略发展研究问题，里面很多都提到能源天花板的概念。我看到最近整个中共中央关于十二五规划建议里面也把这些思路放进去了，我们中国这么发展下去肯定不行。所以，在建立能源消耗，关于GDP强度这个基础上要开始探讨能源天花板的概念。在这里面，跟我们气侯变化，跟我们低碳经济密切相关的首当其冲就是煤炭这个问题，我想这都是在学术界，理论界还是有一些共识的。
在我们这个研究里面提出煤炭科学产能的概念，满足环境保护目前的技术水平下，水资源条件，生产安全，交通运输条件等等这些约束条件下，他能得到一个最大的煤炭产能，这是我们有一个煤炭科学产能的概念。根据我们这次工程院提出来这个概念，这个科学产能大体上是34-38亿吨左右，换句话说我们这种基础条件下煤炭产能还可以有点余地，还可以往前走，并不是说目前32亿吨产能都是科学产能，不是这个概念，这个我想可能需要分开来说这个事情，这是一种概念。
我们现在就看这些情景方案，第二种就是环境约束性的区域煤炭消费总量，这个里面满足一些污染物控制，特别是对二氧化硫控制，氮氧化物的控制，跟煤炭消费这些相关的。还有碳排放，生态保护条件，特别是产能区，山西，陕西等等这些产煤区。水资源条件下区域最大煤炭消费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模拟算出来。比如说满足总量控制条件下，我们十二五需要什么，十三五什么一个总量控制目标，都可以相宜撇到煤炭里面算出来，这个就不展开说了。
第三种情景是基于清洁煤技术的排放量与煤炭消费总量，这是清华大学一个教授提出来概念。我们采用这种最先进煤炭发电技术，这些高技术相对来说成本比较高一些。那么，从技术角度来说，能解决一些问题，这个里面大家可以看到，30，50的，从技术角度来看比较乐观，你煤炭消费量从污染物角度来看，二氧化硫这些角度来看，他最大的煤炭消费量还可以挺大。
但是，从二氧化碳这个角度来看，第一行大家可以看出来这就不是很高了，具体我想可能因为这是一个研究的成果。第四种这种情景，我们再具体看一看，对一个行业来说，对一个煤碳总体控制目标，我们800万吨，900万吨可以考虑不同的去除率。不同的污染物，二氧化硫跟氮氧化物他提出来的相应最大的去除力又不一样，最大的装机容量，这个是二氧化硫是9.9亿千瓦，氮氧化物控制下是9.8亿千瓦。
这两个装机容量可以反算马上就可以算出来，相应最大的煤电消费量，大体上是23亿吨左右。所以，这些我想你电力行业目标控制越严，他最大消费量就越小，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第五种纯粹是二氧化碳排放约束下的煤炭总量控制问题，这里面我们大家知道国家采用的这个是强度控制的政策战略。我个人看法我们在十二五期间也可能在这方面应该做一个制度上的探讨，我理解我们想这种指标可能有困难，他跟我们万元GDP能效指标是一样，他是两个数，GDP数，跟能源消耗，跟二氧化碳排放这些数关联在一起，相对控制起来分配都比较难，这个我们在十一五里面碰到这些问题大家都可以看到。
所以，有一个概念能不能采取一种二氧化碳新量的控制这个概念，我们还是可以征这个二氧化碳排放量，但是控制你的新增量，不能说无限制好象两个数一比就这么下去可以了。这个也是我们在国际层面上，大家看到共同而又区别的责任，这种责任原则我想可能在我们国家来说同样适应，因为我们整个二氧化碳排放，或者从低碳角度来看，从国际层面上来说也可能像北欧这些国家相对来说是低碳经济国家，我们是属于高碳经济的国家。
那么，对于一个国家来看，对于我们国家来看我们东中西来看也有这个特点。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总量，总量角度来看像山东，河北这些都是排放大省，你要是从万元GDP二氧化碳碳的排放角度来看，中西部地区比较高，相对来说从国际层面来说，用这个指标来衡量像中国就比较高，就是这个情况。
假如用人均排放量来看的话，情况又正好反过来，东部要高，西部要低。从国际层面上来看，发展中国家来说要低一些，发达国家就高一些。所以，我想看你低碳概念都怎么去衡量，你要是万元GDP。再一个概念，假如用单位国土面积GDP衡量像上海都是很高的，就强度来讲。所以，我想刚才王玉庆理事长提出这个概念，是我们子五的国家低碳，还是其他国家的低碳都有等等很多探讨问题。
但是从指标衡量胶固来看，国际层面上共同而又区别的责任原则，在我们国家来说同样适应，在不同的中东西地区，我们不能一刀切一个政策下去，大家都是万元GDP强化控制，我觉得这可能是值得探讨。在这里我提出来，怎么把这个强度概念跟总量控制联系起来，大家可以从这个公式里面就可以看出来，二氧化碳派量他跟我们人均GDP乘上人口，乘上万元GDP的能源消耗，然后就是单位能源的二氧化碳排放等等这些东西是串在一起的，所以这个层面来说我们就是强度控制，和总量控制是密切相关的。
换句话说，我们可以设定十二五就算大家都按10%争取GDP，前面我们都已经变成事实了，在这个情况下来看，二氧化碳排放强度，像2010年已经成为事实了，已经可以算出来，2015年，2020年能增到什么概念。把这个新增量拿来分配，这样就是相对来说比那个强度控制分配，我个人看法可能就要好一些，这里从国家层面上怎么控制，我们也提出一些观点建议。甚至，我们在怎么分配到省，把新增量怎么分配到省，2015年，2020年怎么分配到省，欧盟他们有一些分配的方法，我们借鉴以后也是做一些探讨，怎么分到每一个省。
这是我们一些研究的建议，所以总的来说，我个人建议强度控制，我们从国家层面上，国际层面上没有问题把这个东西领回来可以了，但是我们往下落实的时候不妨采取一种分分类型的做法。我们可能中西部地区，我们就是强度控制，东部地区行不行啊，可不可以实行新增量控制，总量控制啊，我想这些问题都可以去探讨，这是我想岔开的一个话题。
最后一定的情景方案，是环境约束下的地区煤炭消费总量。这个我们提出一些建议，比如东部地区大体上你要实施煤炭这个消费总量是污染约束性，也就是说决定这个煤炭消费总量主要是这些污染物总量控制指标影响它，这是我们看不同地区消费总量。对西北地区可能是生态约束型，整个资源条件，自然条件等等影响比较大。
第三就是怎么来做，我想我们在十二五期间准备在九个区域，因为现在十二五期间国家确定了九个重点区域大气污染联防联控计划，怎么跟大气污染控制，煤炭消防总量控制怎么结合，我个人看法这就是我们强调的气侯与环保双赢的思路。大体上，我们基本上按九个区域，当然不是说前区域覆盖，也可能说我们在珠三角九个城市，也可能在长三角我们就找一个省，或者几个市，也可能在京津冀就找河北，我想这是场所性的工作。包括行业性有些地方已经在做的，比如珠三角，他已经从十一五就要求珠三角这个地方不能新增燃煤电厂，实际上已经控制燃料消费总量。
最后一点就是我们提升科技支撑水平，因为这里面确实大家看都是很粗糙的东西，我们提出这个概念怎么落实，都需要大量的科学研究来确定这些。就像我们确定大气污染五，二氧化碳，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控制目标一样，需要大量的科学研究来控制。因为你确定不好，反倒影响最后的刚性指标是哪一个，选择二氧化硫呢？还是现在煤炭这可能影响我们政府的决策效应。所以，科技支撑方面我们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以上就是我关于区域煤炭消费总量控制一些初步的看法，因为仅仅是代表个人的观点，请大家指正，谢谢。
